出来,抓着裤腰冲进第七候车室,对着陈仰一把鼻涕一把泪。
“头……头……被火车碾压的那个……那个男生……他的头……头在女厕……”
陈仰感到诧异,他以为是两桶碎尸缺的头。
没想到是第一个死者的。
“你先把裤子弄好。
”陈仰说。
孙一行忙把怀里的公文包夹住,难为情的整理衣裤,人还在瑟缩的抽泣。
陈仰是才睡着就醒了,他抹把脸,对朝简说:“我们去看看?”
朝简拄拐起身。
“人多热闹。
”文青摆明也要走这一趟。
陈仰跳过他去喊老头:“冯老?”
呼噜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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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道上有抖的,有哭的,有骂的,有克制着让自己平复下来的,有面如死灰等死的,这些新人的性格全显露了出来。
陈仰几人往厕所走,个别新人看向他们,用的是看救星的眼神,跃跃欲试的想要抱大腿。
女孩子的视线则是集中在朝简身上,见过他摘下口罩的样子。
仿佛长得好的人心肠更软一样。
“瞧瞧,瞧瞧瞧瞧,废物就是这样,”
文青轻蔑的笑:“自己不想办法找线索,只想依靠别人,活着干什么,死了好了啊。
”
后面的孙一行把头往胸前垂,羞愧的缩了缩肩膀。
文青两手放在脑后,个头比陈仰矮个三五厘米,比例好,腿又长又直:“这次的新人质量是我见过的最差的,简直就是没打算给这个世界增添新公民,就是要他们死。
”
陈仰脚步轻顿,没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