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骗骗,给他个希望,于是便任由他自己去琢磨了。
”
却没成想,这小疯子执念之深,令他这个丧兄的亲弟弟都自愧不如。
温玉越说越疲倦,能让他感到无可奈何的,恐怕也就只有崔晏,“一开始,是自己捏泥人,捏到手掌起茧子才被我们发现,后来变本加厉,开始学起什么道法,要让他爹起死回生,偷偷使菜刀割开手指,又嫌自己血不够多,便用刀子划开手臂。
”
他轻轻卷起崔晏左臂的袖子,上面赫然是密密麻麻的刀子割痕,清晰刺目。
温连呼吸陡然一滞,不可置信地握住崔晏的小臂。
疯了吗?
对自己这么狠,他不想要命了?
“幸好我发现得早,痛揍他一顿,”温玉到底是心疼他,不忍看崔晏再这么下去,“把他绑在凳子上揍,人家一声不吭,活像上战场受拷打的俘虏似的,多牛。
”
温连有些听不下去,他努力调整着呼吸,手心沁出薄薄的冷汗。
“小时候还好管点,再长大些,我就彻底管不了了。
”温玉闭了闭眼,说道,“我知道他读书好,但我从来不求他高官厚禄,我只求我哥的孩子好好活下去。
可他决心要去京城,听他说……”
温玉睁开眼,眼底一片冷然,“他说他要去皇宫,皇宫里有枚仙丹,他只差那一步了。
”
金身佛像,九万八千符,只差最后一枚起死回生的仙丹。
“我狠狠骂了他一顿,把他关在家里,还敢不吃不喝与我抗争。
我便把他拽到我哥的灵位前,我让他当着我哥的面,好好说清楚他要做什么,他什么都没说。
如果我哥知道,一定会和我一样骂他。
”
温玉替崔晏扯下衣袖,静静地看着他的脸。
十年时间,养条狗也养出感情了,他不得不承认,有时他觉得自己已经尽够责任,无需再照料崔晏。
可是,每每看到崔晏这样,还是会忍不住责骂。
当爹当久了,还真得代入进去,他到现在都未娶妻。
温玉苦笑了声,“他肯定总跟你们这群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