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昨夜在清宁宫,皇兄和太傅探讨古文,结论如何?”
闻言,崔晏沉吟了声,言简意赅地答道,“不错。
”
崔清微微笑着,说道:“那就好,皇兄与太傅关系这样和睦,弟弟看了心里也高兴得很,不如改日皇兄同太傅说一说,让太傅也卖弟弟一个面子,到华清宫来讲讲课。
”
话音落下,崔晏缓慢地抬起眼,静默看了他半晌,忽地笑了,“好。
”
分明他笑着答应,崔清却莫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眉头蹙紧,从心底冒出些许寒意,随意敷衍过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在他走后,又只剩崔晏立在殿中。
良久,丽妃自殿内走出来,她还和从前记忆里的相貌别无二致,似乎连一丝皱纹都没有生过,还是那般漂亮惊艳,腰肢款款,含着笑意对他俯身道歉,亲和开口,“殿下等急了吧,都是母妃不好,近日总是头疼难忍,也不知是不是被殿下那不成器的弟弟气得。
”
崔晏摇了摇头,“娘娘不必多礼,”
话音落下,殿内一时无话。
丽妃敛起笑容,“殿下与我到底生疏了,从前可不曾唤我娘娘。
”
崔晏没再出声。
良久的沉默中,丽妃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仍面不改色道:“今日请殿下来华清宫只是为了叙叙旧,殿下不必拘礼,快请坐吧。
”
崔晏随着她进殿,方要落座,目光却落在了不远处窗台上的一盆花。
正是他三岁那年,皇帝送给他作为奖赏的雪色牡丹,丽妃特地将它摆在显眼的位置,崔晏自然清楚她的意思。
眸光微滞,崔晏忍不住多看了一会。
花还是当年那般漂亮,却不再是当年的花了。
耳边传来丽妃有一句没一句的叙旧,聊他们从前相处,也聊崔晏的过去。
崔晏静静地听着,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