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方。
真要说起来,他这功劳就是顺手蹭到的。
闻言,左丞笑容更甚,看向温连的目光里尽是疼爱,“你啊你,就是太谦逊了。
爹叫你来,是有些事要问问你。
”
温连知道他不可能就是这么简单过来夸夸自己,便从善如流道,“爹不需客气,请讲。
”
“你走这些日子,我听惠妃娘娘说,你好像对那太子殿下颇为看好?”
这一关果然还是来了。
温连轻吸了口气,垂下头道:“是。
”
左丞压了压嘴角,语气却仍然和缓,“施琅,那二皇子殿下那边,你让爹可如何交代啊……”
他们家一直是支持二皇子崔颖的,听崔晏说,是因为左丞坚持立长不立幼,当时崔晏又未曾归京,这才一直选择追随二皇子。
闻言,温连冷静思考分析片刻,说道:“在儿子任太傅一职期间,二皇子表现并不特殊,甚至才思谋略远远不如太子和三皇子殿下。
”
崔清都比崔颖要聪明得多,他真不知左丞到底为什么要坚持立长不立幼。
“爹知道。
”左丞抿了口茶水,长叹了声,“可二皇子是德妃娘娘的孩子,放眼这后宫,能制衡贵妃娘娘的六皇子之人,也只有二皇子。
太子殿下朝中无人,母家又是远在天边的幽州,没有圣上偏爱做靠山,他注定只是个棋子罢了。
”
左丞丝毫不把崔晏放在眼中,一个在幽州生活多年,没有受到任何培养的太子,根本难成大事。
温连静静听着,缓声开口,“若是我们做他的靠山呢?”
左丞品茶的动作微滞,诧异地抬眼看他,“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连默然,点了点头。
见他如此,左丞面容微沉,搁下茶盏,徐徐道,“今日那何楼及涉案官员被打入大牢时,爹去看了,不少人年逾半百,头发花白,跟你爹我差不了多少。
”
温连愕然地抬头看向他,听到左丞继续道:“爹老了,朝中局势实在诡谲多变,常常力不从心,或许有一日,爹也会落得和那何楼一个下场。
”
他起身要走,温连也跟着站起身来,看向他。
“不用送了。
”左丞低叹了声,“你自小聪慧至极,和你弟弟妹妹都不同,世人都夸赞我有你这样得意的儿子,可爹也知道,你只是心性高傲,认定的事情必须要做到。
旁人读不懂的书,你非得硬啃下来,挑灯夜读险些读瞎了眼睛。
”
他说的是江施琅的性子,温连怔然听着,在脑海中随着他的话勾勒出江施琅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