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连顿然想起崔晏背后的那些伤疤,之前崔晏说过,那些伤都是和在幽州抵御外敌时留下的,那所谓的外敌,正是阿兰兹尔贡。
这几天被关在清宁宫,他唯一的消息来源就是顾问然,顾问然也提起过几次这个部族。
阿兰兹尔贡在西边势力很大,紧邻大宣疆土,战斗力凶猛至极。
这次来的不仅仅有使者,还有一位公主,估计是冲着和亲来的。
不过,这跟温连也没多大关系。
他伏在案上,外面蝉虫嗡鸣,殿内的冰壶里散发着清凉的冷气,分外舒适。
如果没有人凑上来乱摸他的话。
温连看向自己腰间环上来的手,瞥了眼崔晏:“做什么?”
崔晏小心翼翼地从身后抱住他,低低道:“宫宴的时候,你能不能找个借口,不去参加?”
温连:“……还惦记呢,你放心吧,我到时肯定不跟文淮之说话。
”
他抵着崔晏凑来的脑袋,推到一边去,对方立马锲而不舍地再缠过来。
“别去了。
”崔晏将下巴搁进温连的颈间,低声诱哄,“你不去也没人会在意,就在清宁宫等我回来就好,这段时间你想做什么都行,我让顾大人陪你。
”
他不想让文淮之和温连碰面,哪怕是看一眼都不愿。
温连无奈地垂眸看他,说道,“你让顾问然盯着我啊?”
崔晏抿了抿唇,反驳道,“不是盯着,是陪你聊天。
”
“我跟他没什么好聊的,新状元入宫,众大臣都在,我不去成何体统,”温连这几天快被憋死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离开清宁宫,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宴席上我全程陪着你不就行了?”
闻言,崔晏沉下眸子,抿唇不语。
没听到回应,温连抬头一看崔晏的神色,便知道他肯定又是对自己的答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