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明白了,小红这是故意给他设圈跳呢,想让他把自己押出去。
好小子,敢把主意打到爹身上。
爹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顿了顿,温连心头冒出个主意,伸出手,在那排叶子牌上摸过,低声问:“那你押钱还是押人?”
闻言,毛豆和核桃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看着温连的表情也像看一个大傻子一样。
“当然是押钱了,陆子云,这可是你赚买书钱的好机会。
”
他们都知道,崔晏玩叶子牌从未输过,就算真的会输,他们也有的是钱来赔,哪里需要押人。
崔晏的眸光落在温连的脸上,他隐约觉得,今日的“陆子云”和往日不太相同,可却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以往的“陆子云”,是绝对不会老老实实坐在这和他们玩牌的,恐怕早就嚷嚷着要回去告诉夫子他们几人威胁于他。
但等他告完状,便会发现崔晏他们早已做好了伪证,届时只会被崔晏他们以诬陷的名头反将一军,“陆子云”便会因为告假状受到夫子的责罚。
可今日,“陆子云”竟就这么淡然冷静地坐下,还问起他玩法。
不等崔晏细想出其中关键,对方又开了口:“玩不玩?我玩完还得回去做功课。
”
温连特地咬重功课二字,试图唤醒小红沉睡的记忆,“我爹以前跟我说过,要我好好学习,考取功名。
”
崔晏默了默,竟然直接无视,抬手道,“开牌。
”
眼见牌已经开好,温连连忙又确认一遍:“你得告诉我,你所谓的押人,是要断手断脚取人性命那种,还是只让人听从你吩咐那种。
”
崔晏微眯了眯眼,低声道:“你的手脚值几个钱,自然是后者。
”
温连这下放心多了,至少他儿子良心未泯嘛。
他笑了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