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付给你了。
”
温连点了点头,与顾问然并肩而行,方要上马车时,他回过头看,温玉的身影仍然立在门前,目光落在他们的马车上,久久不离。
心头莫名一酸,他忽然想到,此次一走,恐怕再见温玉就难了。
他的任务是帮助崔晏成为救世主,可究竟怎么才算是救世主,谁也说不准。
如果当上皇帝才算救世主,他们往后怕是再难回幽州。
良久,顾问然低声道,“没想到江大人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
”
他转头看向温玉,笑了笑,“放心吧,他坚强着呢。
”
听到这话,温连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顾问然干咳了声,“我就是知道。
”
反应怪怪的,温连不由得多看他一眼,出言警告道,“顾大人,你可别打人家温公子的主意。
”温玉可是他弟。
“我打他主意?”顾问然差点咬断自己舌头,“江大人你真会寒碜人,他打我主意还差不多!”
闻言,温连轻轻笑了,掀开手心的笼屉,发现最上面是一碗粥。
粥的旁边,还有一张小小的字条,写着三个字。
趁热喝。
笔迹文秀端雅,语气亲密体贴,实在再好认不过,温连做贼心虚般,趁着顾问然没看到,把那张字条拾起,塞进袖子深处,就连温连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要藏。
马车行至幽州口岸,一艘大船停在岸边,货物和粮食被绳子固定码齐垛好,在大船旁,还有一艘偏小的客船。
顾问然得意地介绍,“此乃幽州最出名的澎河快船,内设二十四扇木板大窗,甚至有六间单独的船房。
”
温连立在岸边,望着那精致漂亮的客船,由衷感慨了句,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果真伟大。
两人登船入舱,温连总算见到了崔晏,身上披着一件靛青色罩衣,俯在案边似乎正在写着什么。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过去,立在崔晏身后偷偷打量。
看了几行,温连明白过来,崔晏在给通州那边接应的官员写信。
其中有一封信,是写去康安郡府的。
崔晏低声问,“太傅昨夜如何,睡得还好么?”
“昨夜睡得挺好的,怎么了?”温连微愣,把笼屉搁在案旁,笑着道,“你是说我喝多那事么,早上起来头不疼,神清气爽的,的确奇怪。
”
崔晏抬眼看着他,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抿了抿唇,“嗯,是挺怪的。
”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权当练练手腕拉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