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陪着你,不管这有多难,我一定可以想到解决的办法,我们一起过完这辈子,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枯燥乏味平平无奇的人生里,温连头一次生出想要和另一个人一起度过余生的想法。
感觉,还不错。
温连抬眸看向崔晏,忽地笑了笑,那笑容灿烂极了,与明媚的曦光一同照映进崔晏的眼底,仿若点缀着璀璨的星子,炽热发烫。
“当然,不是作为臣子,亦不是老师、父亲,只是作为……”
他抿了抿唇,捧住崔晏的脸,极轻极缓地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声音沉沉而诉。
“一个这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
来到这里有原因,认错男主有原因,舍不得离开小坏蛋也有原因,温连如今才恍然大悟
缘分之所以纠缠难断,是因为身体和理智在想尽办法远离,心却披荆斩棘地靠近。
一支签
(七十九)
崔晏在他怀里僵硬了瞬,耳尖像被温连的灼烫呼吸蒸熟了般,瞬间红得滴血。
这人怎么没有羞耻心的,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额头上被温连轻轻亲过的地方好像趴着一只小蝴蝶,呼扇着翅膀,痒痒的。
崔晏伸出手蹭了蹭额头,微微咬牙,“我说了我不是断袖。
”
“你是,你断得可比我早得多。
”温连扣住他的手腕,复又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笑意更深,“再擦掉我可就再亲一次咯,亲到你不擦为止。
”
场景似曾相识,崔晏隐隐觉得这一幕好像在什么时候发生过,不过当时说这句话的人好像是他自己。
奇怪,太奇怪了。
难不成他长大后真的是个断袖?
片刻,察觉到即将有宫人过来,崔晏思绪收回,立刻顾不得再擦,略显心虚地推开温连,煞有介事地看向那宫人。
“殿下……”一个白发苍苍的宫人抱着盆花,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
他手心的花,正是那盆将丽妃娘娘送上绝路的雪色牡丹。
崔晏眉头微蹙,问道:“怎么了?”
宫人将那盆花递上,年迈的嗓音沙哑极了,“奴才是侍花所的,奉命精心培育雪色牡丹已十几年有余,三皇子殿下命奴才们将这盆牡丹砸烂,可花是无罪的……”
老人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苍老的指在柔嫩的花瓣上轻轻抚过,低声道:“奴才恳求殿下将这盆花带走,夏日一过,花就要落种了,这样它明年夏天还能再开。
”
崔晏望着那盆雪色牡丹,虽早已不是当年他亲手养育呵护的花,却在此时仍像见到故人一般心头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