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醒来不见白希音,拔掉打点滴的针头就推开病房往外走,被守在门口的警察堵回去。
双方一照面就动手,她神色冷静,但理智全失,一个劲往病房外闯,想去找白希音。
但她显然打不过警察,而且本身就伤得严重,没两下就被警察放倒按回病床。
护士和医生听到动静急忙赶来,用药物让她再次昏睡过去。
精神科的大夫给出鉴定,病人受到严重精神创伤,现在表现出来的一切伤人行为都是身体的应激反应,需要长时间住院治疗,无法配合警察做笔录。
叶昕的父母赶到医院,见到叶昕这个样子,陈玉兰险些当场昏迷。
他们只听说叶昕和另一个女孩儿一起被歹徒绑架,但对另一个受害人的信息,警方说要保密,不能透露给他们。
陈玉兰哭成泪人,当天就给公司打了辞职报告。
叶景铭整个人浑浑噩噩,忽然间感觉自己这么多年努力赚钱毫无意义。
他的女儿被人害成这个样子,听说施暴者虽然受了重伤,还断了一条胳膊,但人还活着,被关进局里第二天保外就医换了衣服偷偷跑了。
叶景铭恨得发疯,找了很多人问,送礼,走动关系,可贺岚川像人间蒸发一样,警方也找不到他,数年来都没有将他捕获。
白希音被白家带走后躺了三天才醒,醒来第一时间要求去见叶昕。
骚乱爆发的时候,她还有点意识,没有完全昏迷,但身体动不了,眼睛看不见,只有耳朵能听见声音。
故而那些嘈杂的声响在她耳中无限放大,贺岚川的惨嚎,男人们的怒吼,女人们的尖叫。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叶昕在试图反抗。
警察赶来之前她就失去了意识,好不容易醒了,听说已经过去了三天。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滚下来,护工要扶她,被她推开,她爬到门边,被自己的爸爸妈妈堵了回来。
白父白母让护工把她送回床上,让她好好冷静冷静,其实是变相软禁。
白希音连着不吃不喝两天,奄奄一息也不松口。
父母让人强行给她注射营养剂吊着命,她饿不死,但也没有力气反抗,直到有一天,她推倒窗台上的花瓶,拿瓷片抵着喉咙以死相逼,白父白母终于松口。
只是,在送白希音去医院的途中,白父白母告诉她:“你一定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
白希音没有听。
护工推着她的轮椅上电梯。
然而,去时内心信念再坚定,见到叶昕的时候,只一瞬间,白希音就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