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铭脸色发白。
他的年纪其实也不大,只比白小野大两岁,仗着家庭背景行事无忌,但从未设想有一天自己会被抓进监狱。
“白小野的事情不是我干的!”贺东铭大声说道。
但他只坚定地否定了白小野的案件,却没有反驳后面那桩与叶昕有关的案子。
秦聿文心里有数了。
面对贺东铭的反抗,她嗓音始终平淡:“你还不明白吗?”
贺东铭愣住,他的确不明白。
他不知道秦聿文这么说的用意。
秦聿文面无表情,指着桌上一大堆的证据:“这些东西放在一起,要定你的罪轻而易举,你说你没有做过,但所有的证据却指向你,你不觉得奇怪吗?”
贺东铭肩膀颤了一下,眼里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
他刚才的确隐约有所预感,但当这个可能从秦聿文口中说出来时,他依然感到震惊。
或许是内心受到过于激烈的冲击,贺东铭牢牢把着座椅扶手,指尖掐得泛起灰青。
“不可能。
”他摇头说,情绪忽然非常激动,“不可能!你是在诈我!”
他两眼通红,说完这句话后就低下头,身上罩着一股子颓然,之后不管秦聿文再问什么,他都不再开口。
秦聿文看向他的眼神平静如一汪幽潭,见问不出什么了,便不疾不徐收起桌上的证物,随后起身:“你好好想想吧,你现在坚持的东西值不值得,最好今天之内给我答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法律向来公正。
”
她收好东西离开,只留下一名做笔录的警员守在审讯室里。
监控画面到此为止,白希音和叶昕看完都很沉默。
秦聿文看向她们:“你们怎么看?”
贺东铭无疑是关键人物,他身上必然藏着与贺岚川有关的线索。
叶昕却摇了摇头:“没用,就算他供出贺岚川也没用,警察大概率是抓不到人的。
”
白希音面露惊讶:“为什么?”
秦聿文饶有兴味地追问:“怎么讲?”
叶昕回答说:“从贺东铭刚才的表现来看,白小野的事情或许真不是他做的。
”
秦聿文眼里笑意渐深:“但我们找到了决定性的证据。
”
叶昕迎上她的目光,不卑不亢:“想必秦警官带人去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