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也明智,我不是告诉过你,不日必有是非发生么?你瞧,是非来了吧,要是你听我的话早走,根本就不会撞见沈天枢他们。
”谢允说完,又嘴很甜地补充了一句,“到时候虽然我去见先圣了,留着清风明月伴花长开,我也算功德无量。
”
晨飞师兄在旁边听这小子油嘴滑舌地哄他家师妹,顿时七窍生烟,心道:“娘的,当我是个路边围观的木头桩子吧?”
他于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谁知他这小一年没见过的师妹不知吃了什么仙丹,道行居然渐长。
几年前周翡听谢允说自己是漂亮小姑娘时,还十分茫然无措过,此时她却已经看透了此人尿性,当即波澜不惊地冷笑道:“是吗,不足五尺,肯定不是树上开的花。
”
这记仇劲的。
谢允蹭了蹭鼻子,丝毫不以为意,话音一转,又笑道:“不过现在么,花是没了,只剩个黑脸的小知己,有道是‘千金易得,知己难求’,算来我更赚啦。
”
周翡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果然抹了一把灰,不必照镜子也知道这会是个尊容,她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小溪流,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像吴楚楚那样洗把脸,可又懒得站起来。
琢磨了一会,她那点柔弱的爱美之心在“懒”字镇压下溃不成军,心道:“黑脸就黑脸。
”
于是就此作罢,没心没肺地低头吃东西。
谢允感觉身边的张晨飞磨牙快把腮帮子磨漏了,为防一会一巴掌抽过来,便转回头跟他搭话。
他有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耐,虽然满嘴跑马,但不乱跑,跑得颇有秩序,因此不惹人讨厌,反而让人觉得十分亲切好接近,三言两语便消弭了张晨飞的怒气,开始跟四十八寨的一帮人称兄道弟起来。
“多谢。
”谢允接过一只烤好的小鸟,闻了闻,喟叹道,“我可有日子没吃过饱饭了,唉,讨生活不易,我那雇主也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