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晚安。
明明表面上无动于衷,但鸠戾内心刻画了无数个画面,画面的两位主角从来没有改变过。
鸠戾望着李槐蘅消失时站立的地面,并没有两情相悦的欢喜,反而是无与伦比的沉重,他,历特·莱茵斯曼,三十年的人生当中,第一次踌躇了。
踌躇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他不敢,当真是最可笑的一件事,他不怕死,他不怕被侮辱,他也不怕被冤枉,因为他的自尊没有被践踏。
但他却不敢接受一个人的好感,他什么时候成为了这样的懦夫?
鸠戾低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惨烈的笑容,那双原本平静的眼睛之中燃烧起了熊熊烈火,他能成为帝国最瞩目的上将,与莱茵斯曼这个姓氏一点关系都完全,所有的成就都是靠他自己一点点打拼出来的。
甚至因为他姓莱茵斯曼,他就要比寻常人付出更多倍的努力。
他的字典永远都不该有胆怯这个词,只要他想要的东西,他就应该去争取才对,但一切还需要等等,等他站在一个更从容的高度上,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落魄。
另一边从游戏里退出来的李槐蘅就在虚拟舱里打滚着,他揉着枕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他今天到底都在做什么啊,他刚刚那副样子就是在跟鸠戾告白啊,在现代帝国,就算是一个帝国人多看了一个杯子几眼都有可能被怀疑爱上了杯子而和杯子结婚,他们两个频繁接触的大男人之间怎么还会有纯洁的友谊在?
而且,两个人的性格实在是太吸引彼此了,无论是莫名其妙的熟稔,还是在各个方面的合拍,让他们只做朋友显然不合适。
情窦初开的李槐蘅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鸠戾,但是此刻再不明白自己对鸠戾怀着怎样的感情,他就白活二十多年了,他小学时上的生理课估计就还给老师了。
他只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