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整个人都昏了过去，盛棠才泄力般地停了手。
她的双手早已通红。
那天离开之前，盛聿走到了乔舒意的面前，礼貌又疏离地留下两个字：“多谢。
”
后来隔三岔五，盛聿便会来他们学校门口，随机抓取一个曾经欺负过盛棠的人，像对待盛明薇那样对待她们，逼着盛棠一个巴掌一个巴掌地打她们的脸。
乔舒意往往不做声，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她打。
在她打完后，将自已提前准备好的冰水递给她。
渐渐地，盛棠的性子又变了。
不再唯唯诺诺，也不再天真率真，而是盛气凌人。
没有人再敢欺负她。
一旦有人不小心惹到了她，下一秒，盛棠的巴掌便会不留情面地落在那人的脸上。
有一次，盛棠在教室里收拾完了一个男生。
乔舒意一转头，就看到窗户外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男人唇角带着满意的笑容，而后无声无息地转身离开了。
可即便盛棠变得再嚣张，但在乔舒意面前，她却能乖乖收敛起爪牙，跟她快快乐乐地说说笑笑。
两人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闺蜜。
一起升入高中，又一起进入大学。
这些年来，盛棠的性子越发肆意张扬，乔舒意都快忘记了那段过去。
忘记记忆中那个唯唯诺诺、任人欺凌的盛棠。
可盛明薇一出现，就将她们的记忆给唤醒了。
尤其是盛棠。
即便这么多多去了，即便她早已变得嚣张强大，但盛明薇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太重，以至于她一看到她，便不受控制地想起那段过去。
想到那个卑微弱小、被欺凌得很惨的自已。
所以，今晚的她才会如此失态。
思绪回笼，乔舒意缓缓走上前，轻轻拥抱住沙发上的女孩。
“没事了，棠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