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只欢快的毛绒小狗。
头发翘翘的,脸颊也有些红扑扑,眼睛水润明亮,同他面对面坐着,四肢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蹭着他心满意足道:“你好?香啊”
细白的胳膊仿佛像藤蔓,环住他发烫的颈脖,蓬松柔软的头发有几?缕翘起来捧着他的下颚。
裴曜喉头发紧,双手撑在大床上,红着脸恍惚心想?好?像又得去洗个?冷水澡。
但过了几?分钟,疯狂跳动的心脏逐渐处于一个?麻痹的状态,似乎能够在疯狂跳动的间隙留出思考的余地。
他低头,小心翼翼地稍森*晚*整*理稍将?下颚抵住画怀里?的人,红着脸小声道:“你也是……”
片刻后,裴曜单手撑着床,另一只手笨拙地环住面前人的背脊又道:“对不起。
”
幽采专心地蹭了蹭,咕哝道:“怎么了?”
裴曜稍稍向?后仰,几?缕浸湿的额发贴在挺拔的鼻梁,狭长的眸子望着他,半晌后带着懊恼低声:“我刚才应该换个?地方跟你说?那些话的。
”
哪怕定一家餐厅也好?。
至少是在一个?安静、浪漫的地方,准备好?告白的鲜花和告白的台词,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对幽采珍重地说?出那些排练过成千上百遍的情话。
而不是在一个?停电跳闸的雷雨夜,在一间快捷酒店的标准套房里?对放在心尖上的人说?出那些情话。
幽采不计较这些,但裴曜却始终觉得给的不够好?。
告白太过仓促与混乱,像是一场骤雨,天色一暗,便噼里?啪啦砸了下来,淋湿了他心爱的小白鸟翅膀,让小白鸟羽翼湿漉漉地淌着雨滴。
可怀里?的人却仰着脑袋,盯着他,眉眼弯弯地跟他说?高?兴,然后自言自语说?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