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
谢钰京每次装睡都会被哥哥逮着眼睫毛抓个正着。
他听到池纵的步伐匆匆靠近,还有隐隐传递的热气温度。
谢钰京后脑一麻,忙不迭撑着地板坐起身,虚弱睁开眼睛蜷缩起来咳嗽,“我、唔咳咳咳……我醒了。
”
傅檀和黎舟言同时低头。
傅檀冷着脸垂头:“醒了?”
黎舟言关切道:“没事吧?”
沈文疆单手扶着膝盖蹲在身前,似笑非笑看他:“你没事就好,我们都很担心你。
”
距离很近。
近到因为湿润的水汽而黏连的睫毛,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本来是寡有生机的面容,却因为他眼睑的洇红而氤氲出生气。
谢钰京不太好。
被傅檀狠狠摸了一把从水里托出来,他已经很难受了。
上岸还被这里碰碰那里碰碰。
周围的男人围了谢钰京一圈。
他们的温度、气息、影子,都快把谢钰京夹在中间了。
“不好。
”谢钰京耷拉睫毛沉闷说,“我很难受。
”
他几乎有些气急败坏,抿了下嘴唇压抑住。
还是按照原计划继续,道,“都是傅檀干的,他推的我。
”
寂静。
所有人都看着谢钰京。
他臭着脸,冷冷淡淡的样子。
然而睫毛湿漉漉地哆嗦,不符合尺寸的宽大外套湿哒哒地黏在他的身上,下巴颏儿都在滴水。
好可怜。
好像是故意让别人觉得他很可怜。
像水里打捞起的人鱼。
坏心眼,图谋不轨,但是一切都是生物上的本性。
让人很难觉得是谢钰京的错。
也许有这个理由、也许有那个理由;
也许是谢钰京心情不好,也许是什么时候惹到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