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秦峥。
”他说,“你可以上去搬东西了。
一件都不要留下来,我今晚就要住进去。
”
池纵需要一个机会和谢钰京促膝长谈。
谢钰京今晚写信肯定也很累,他可以好好帮他按摩,从头按摩到脚。
谢钰京使唤他多久都可以,哪怕叫他一整晚都不停也没问题。
秦峥在他的急躁逼视下无动于衷。
他把信纸按照之前的折痕轻轻合上,没有抬眼,厚重的声音平稳。
“太晚了,我需要休息。
明天再搬。
”
这倒的确是个理由。
但池纵不想拖延。
他眼尾痉挛了下,咬牙道:“我来帮你。
”
“不需要。
”秦峥抬起眼,目光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明天早上,我会搬走。
”
池纵:“你非要多住一晚?”
秦峥言简意赅,“是。
”
池纵:“你”
沈文疆后靠在沙发垫子上,指腹轻敲着膝盖,“现在已经很晚了,池纵。
”
池纵似乎还有什么想说,但又只好暴躁地闭嘴。
傅檀的视线冷冷转移过来,两手交握,姿态漠然注视着秦峥的脸孔。
室友难道是什么不可多得的宝贵礼物么。
如果是傅檀一开始和谢钰京住在一起,现在就会忙不迭离开。
他对照顾麻烦精没有兴趣。
秦峥径直站起身,往楼上走。
推开门后,室内空无一人。
谢钰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今晚谢钰京很安静。
没有在床上滚来滚去,没有发出哼哼的动静,没有叫他的名字,没有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