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黑到纯粹的眼睛在光亮下显得不详。
视线像是倦懒散开,灰濛濛的。
为苹果涂抹毒药的皇后,会不会就是用这样怪异的眼神看着魔镜的?
魔镜,魔镜,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吗?
当然不是啦。
皇后大人。
这个世界上比您还要坏的人还有许多呢。
好吧。
皇后面无表情,恶狠狠地说:比我还要坏的人,应该得到最残酷的待遇。
他说:“过来。
”
傅檀皱眉,起身靠近,猜测谢钰京的意图。
谢钰京又道:“回去。
”
傅檀:“……?”
等傅檀回去之后,谢钰京又招招手:“过来。
”
“回去。
”
“过来。
”
“蹲下。
”
“站起来。
”
“握手。
”
这样的屈辱程度超出傅檀的预料。
他低估了谢钰京。
他其实根本不会耍什么高深的、了不起的手段,只是在耍坏和欣赏别人恼怒姿态上面格外有心得。
而且,明明说要握手的人是谢钰京。
但他却只愿意皱着眉毛垂眸,吝啬地、嫌弃地、施舍似的,用几根手指捏住他的指尖。
怪异的热意顺着皮肤血液飞速传导,整个人都要感染解构,分崩离析。
“谢钰京!”
到这一步,傅檀有些不堪忍耐了。
谢钰京掀开眼帘看他。
头发垂下,他从高而低地俯视傅檀。
湿泞黝黑无辜的一双眼睛,和嘴角很坏的笑意形成鲜明的对比。
“是你说,”
他说话的时候露出一点湿红的口腔。
猩红的舌尖像饱饮鲜血,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