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他会让谢钰京知道:他无论对他施用任何诡计,对傅檀而言都没有杀伤力。
这些微不足道的戏弄他都不会在意。
哪怕谢钰京非要赖床,傅檀也会直直拽着他的手腕将他从床上拽起。
谢钰京也许脸色都还带着一点刚睡醒的茫然,看着他,很快就会阴沉着翻脸骂人,也许还会动手动口,咬得人浑身全是血乎乎的小孔。
但傅檀只会牢牢攥着他的手腕把他提起,轻松把他安置在床尾,开始利落地给他穿衣服,然后铁面无私、无情残酷地告诉他
“是你告诉我,要我叫你起床。
”
他会一边把谢钰京的外套拉到顶,一边这么说。
“既然要求我这样做,那么后果也理所当然应该由你承担。
”
傅檀总是一个遵守规则的人,但一个商人更要懂得灵活地遵守规则。
谢钰京要他叫他起床,他会叫。
至于是不是用冷酷的手段,他将无法保证。
“咚咚。
”
他礼貌敲门。
“谢钰京?”
他等了两分钟,又敲了一次。
始终没听到动静,才准备拧动门把手。
“咔哒”
一点机械轻微运转的声音挤入耳膜。
傅檀站在门外一段距离之外,推开了门,注视门缓慢打开。
里面看起来很安全。
没有傅檀以为的危险。
他皱眉走近。
室内一片昏暗。
房间里只有谢钰京一个人当然也只应该有一个人,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里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打上这个补丁。
厚重的姜黄色窗帘有轻微透光,柔软昏黄的光线静谧扑落在谢钰京的侧脸。
他床上被一些软垫和枕头垒起,他就窝在被子里熟睡,脸颊压在枕头上,蓬松头发有些反翘,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