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京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睡衣皱巴巴,脸颊还有些红。
两道被子褶皱压出来的痕迹印在他的侧脸。
睫毛困倦地耷拉着,直愣愣地垂着。
扫下点灰濛濛影子。
像漂亮的洋娃娃。
特别是安静不讲话的时候。
傅檀:“……怎么了?”
谢钰京手放在胸口,睫毛抖了下。
傅檀嘴唇到口腔再到喉咙一股酸麻热意,抿唇不语,视线挪动偏转开。
谢钰京皱眉。
感觉这里……有点、怪怪的。
热热的。
肿肿的。
但不好和傅檀说。
要是朋友就算了,还能掀开帮他看看,但他和傅檀的关系完全没熟到这种程度。
普通简单的陌生人罢了。
别以为稍微照顾他两天就能和他攀关系,谢钰京可是很高傲不好相处的。
谢钰京觑他,又蹙眉收回视线,闷闷道:“有你什么事。
”
“……”
没他的事吗。
傅檀淡淡地想。
好吧,本来也没他的事。
谢钰京摆出这幅态度,刚好如傅檀所愿。
然而微妙奇特的感受不断加码,他烦躁且不受控地陷入煎熬的泥淖。
谢钰京的态度太光明正大了。
好像做坏事的人不是他。
傅檀竭力想把自己和这种落差感分离,却只看到拉扯不断的黏腻胶液。
……明明昨晚,沈文疆在场的时候,在安静的帐篷里,谢钰京大胆到超出傅檀的预料。
他的需求和依赖感表达非常旺盛。
热情到难以招架。
但现在又轻而易举翻脸,好像一切没有发生,好像傅檀的存在根本可有可无。
傅檀想过,谢钰京醒来后可能觉得很丢脸无法面对他,也可能强词夺理说是傅檀强迫他;他理性分析冷静地做预案,心乱如麻地想了一整晚,告诉自己、没关系谢钰京只是喝醉了而已。
当然,他也想过,最好的结局就是谢钰京一觉起来忘掉一切。
傅檀无需和他解释,也无需遭受谢钰京的指责。
就这么理所当然地翻篇,反正他很快就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