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慢半拍地松开。
谢钰京臭着脸抽纸巾擦手。
在任何人眼里,都只会是秦峥这个五大三粗、毫无边界感、自觉性的男人的错。
连秦峥自己也这么觉得。
不会是谢钰京的问题。
秦峥低着头,暗蓝色的眼珠盯着他看,凸起的喉结莫名窜了下,“抱歉。
”
谢钰京高高在上地抬着下巴觑他一眼。
凌乱黑发下是潮湿弥散雾气的眉眼,眼尾洇开的红很淡。
他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厌恶轻蔑,和更古怪更微妙更隐晦的得意。
他拿起笔转了下。
咔哒。
笔掉到板子上。
“切。
”他又拾起,挪远了避开他,后靠在沙发上撑着脸,轻快道,“原谅你了。
”
太好欺负了。
简直就是一只呆死的笨狗。
哪怕被谢钰京骑到头上去,也只会左右甩着耳朵看看,困惑不解,人呢、人呢……这样吧。
事情的发展和池纵的猜想截然不同。
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眉毛拧紧,嘴角下撇,左看右看,怀疑的视线逡巡着。
不是、为什么?凭什么?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之前碰一下谢钰京都不行,他嫌弃得跟什么似的。
秦峥碰得比他过分多了,直接摸他的手!谢钰京他怎么就……!
他直接问了:“喂,谢钰京!”
谢钰京恹恹耷拉眼皮,盯着被攥过的手腕。
没搭理他。
秦峥的手果然很大,而且很烫。
指节有粗糙的茧子,蹭得有些发痒。
他蜷了下手。
就是……有点太短暂了,只有几秒钟。
不过有也比没有强。
池纵:“你为什么对我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