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纵,也只是随便写写而已。
沈文疆镜片后的眼睛落在四散开的信封上,他似乎并不恼火,只是有些不解谢钰京行为的目的。
他抬头,镜片有轻微反光,他低声问,“你不看看吗?”
谢钰京转头,奇怪地反问:“有什么好看的?”
他不想看,本来可以找到千百种理由。
比如“没心情”、“肯定是网上抄的”、“这种话太没新意”……
但谢钰京连理由都懒得找。
他是真的奇怪、真的不解。
为什么别人给他写信,他就要看。
是啦,节目规定一定要写信,所以谢钰京可是乖乖遵循规则写了,但规则没说一定要看。
谢钰京看待他们的态度总是高高在上的看不起,觉得自己才是上帝。
朋友爱玩端游,谢钰京无聊也偶尔跟着玩,但他玩游戏的时候是不折不扣的邪恶派玩家。
高自由度游戏会对帅哥npc开枪,好奇他们会不会自己打急救电话;低自由度的游戏里都要上去绕着npc转两圈、拿肩膀试图给人顶翻再看他们怎么爬起来
特别坏。
对谢钰京来说,这些嘉宾虽然有体温、像真人,但也是比他次一级的存在。
再说了,他只是扔掉,又没有踩两脚,更没有掰开谁的嘴巴塞进去呢。
。
谢钰京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他转身路过池纵时,脚步一顿。
按照谢钰京的计划,今晚原本就应该和朋友贴贴的。
他阴郁地瞪视那头银发,心脏湿黏细麻的痒感有些热意,催发他的怨气不快,他几乎郁闷到口吐白沫。
但现在……
池纵恰好抬起头。
谢钰京和他四目相对。
然后才有些惊讶地发现池纵的表情里没有一点对谢钰京的抱怨和怒火,甚至也没有疑虑和猜忌。
反倒是面红耳赤、一双褐色眼珠隐隐发亮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