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京郁郁寡欢地扯了一把卫衣领口,把衣服穿好,再拧开房门准备洗漱。
路过室内阳台的时候他一顿,倒车回去抬头瞥了一眼。
谢钰京:“?”
等等!
为什么。
他的衣服已经洗好、被挂在了外面!
谢钰京茫然。
“……”
他张口但没说出话。
奇怪。
他有这么勤快吗?
不过昨天他过得浑浑噩噩,说不定半夜梦游起来把衣服洗了。
总不可能是秦峥洗的吧?
他只是室友,又不是谢钰京的保姆。
“嘎吱”
背后大门打开的声音让谢钰京回过头。
秦峥看到谢钰京后停顿。
谢钰京视线跟着他转,狐疑地眯起眼睛:“……”
秦峥抿唇,躲开他的视线。
昨晚谢钰京和池纵在露台聊完之后,心情似乎不错,甚至没有把秦峥赶出去的意图。
尽管如此,秦峥依然很难入眠。
不应该说,正因如此,秦峥才难以入眠。
他睁眼看着天花板,过于敏锐的五感在这时候额外增添许多烦恼。
耳边都是谢钰京浅浅的呼吸声。
除此之外,他睡觉的习惯实在坏极了;秦峥甚至能数清楚他踢了几次被子、梦里嘀嘀咕咕不满地咒骂了几次。
就像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一样。
这样的感觉很糟糕。
秦峥可以在冰冷布满灰尘的地板上睡觉,可以在破洞大开露出弹簧的沙发上睡觉。
但是没有办法在谢钰京的身边睡着。
早晨的风有些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