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要不小心翼翼,要不心有算计,和朋友都是泛泛之交,倒是国外这几个蹭饭的谁都不知道谢逾的底细,彼此熟识。
他打字:“来,给你?们烧土豆牛肉,还想点别的吗?一手交礼物一手交菜。
”
群里嘻嘻哈哈一片。
国内外有时差,谢逾这边是深夜,学?校还是白天,接下来有毕业典礼和舞会,群里闹腾了一阵,安静下来,谢逾也有些困了,他将手机扣到?一边,闭目养神。
夜里静悄悄的,老房子隔音不好?,能听见浴室的声?音。
水声?淅淅沥沥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谢逾闭着?眼睛估算,觉着?不是正常的时长,却?也没在意,只当沈辞如今生?活讲究,格外爱干净些。
终于,水声?停了。
浴室门和卧室门相继拉开,老旧门轴吱嘎一声?,谢逾展开他的老式大棉被,露出一个角,拍了拍身边:“快上来。
”
冬日里怪冷的,靠一起?暖和。
一具身体滑了进来。
谢逾条件反射地揽住他,抱着?就想往怀里扣,却?在触到?皮肤时一个哆嗦,旋即不可思议地睁开了眼睛。
他摸到?了光裸的皮肤。
沈辞穿着?睡衣,却?没扣扣子,衣衫本来就大,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他的手一挽,便从缝隙里滑了进去。
这是一个拿捏的恰好?的尺度,进可攻退可守,如果谢逾有意,那就顺水推舟,如果无意,也可以只当衣服没扣好?,免得徒惹尴尬。
借着?窗外一轮月色,谢逾垂眸,怀中人暴露出的皮肤当真冷如白釉,手指点上去,便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沈辞还是那副矜贵的面孔,此时双眼紧闭,面容端肃,像谈判桌上那样冷淡倨傲,可他的身体又任人施为般的袒露着?,似乎只要想,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