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不知道是伤口没?处理?好还是其他原因,少将昏昏沉沉,冷白的皮肤泛着熟粉,他似乎梦到了不好的事情,双眼紧绷,睫毛微微颤抖,额头一直渗着冷汗。
林佑伸出手,发现少将的衣服也被冷汗浸透了。
他尝试叫醒兰恩,可兰恩似乎被魇住了,无论如何呼唤都不醒,林佑束手无策,只?能下床叫医生。
可他还没?有翻下去,就?被扣住了。
兰恩不知何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腕子,指尖极其用力,如同攥着什么即将失去的东西?,细看之下,还隐隐发着抖。
林佑于是坐回床上。
少将睁开眼,迷茫地眨了眨,眸中还蕴着来不及隐藏的水色。
他的视线艰难聚焦,先?是扫过室内的程设头顶是暖黄的隐藏式主?灯,四周是象牙白的窗幔,是他熟悉的卧室。
而后,他又将视线落在了林佑身上,虫皇陛下显然被攥得有点疼了,却好脾气地没?有拨开他,只?是俯身撩了撩兰恩额前?的碎发,又伸手试过温度,才轻声问:“兰恩?做噩梦了吗?”
“……”
眼前?人表情担忧,好言好语地询问,相贴处传来皮肤的热度,柑橘的清香萦绕在卧室中小陛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放出了安抚的信息素。
兰恩控制不住抬起手,将林佑拽过来,紧紧抱住了。
他的下巴死死抵在林佑肩膀,恨不得将整张脸埋进?去,拥抱的姿势也过分用力,似乎想将对方融入骨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消梦中的不安。
林佑抬起手,也环抱了上去。
他像抱住了什么毛茸茸的大号动物,动物还在发着抖,林佑轻声细语:“到底怎么了?”
兰恩涩然:“我刚刚做了个?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