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一边,他写下了一封手信,交给伊尔利亚城邦外的某处农场。
白?郁拒不配合,作为黑袍会?的卧底,他没法再在伊尔利亚生?存,伊缪尔也不忍心将对方关在府中一辈子,思来想去,只能放手。
他会?在凌晨派遣亲卫,将白?郁送出?伊尔利亚,暂时?寄居农场,之后去留随他,以?对方医生?的身份和技能,在哪个城邦都能活的很好?。
可是这样……他就?再也见?不到白?郁了。
伊缪尔抬头,看向窗外一轮中天月华,微微蜷起了手指。
今晚,就?是最后一晚了。
一墙之隔,白?郁陷入了深深的昏睡之中。
他被侍卫软榻上抬起来,平放到了床上。
刑讯官为伊缪尔打开?门,躬身道:“大公,人?在这里。
”
伊缪尔平静点头,道:“你下去吧。
”
刑官行礼,旋即退下。
床上,医生?静静地?躺着?。
他双手交叠,放在腹间,高挺的鼻梁上是舒展都眉目,神态安静平和。
床垫微微塌陷。
公爵在床边坐下。
他没有开?灯,窗外月华如练,屋内一片清辉,月亮照在白?郁清俊的面孔,将他冷冽的线条勾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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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是一张过于好?看的面容,可……
伊缪尔想,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从今以?后,伊尔利亚的白?郁将是荒山野岭中面目全非的腐烂尸体,而医生?将被放逐出?境,再也无法返回。
他不会?知道伊缪尔的身份,这数月来的种种,是公爵一个人?的梦境。
伊缪尔掀开?被子,第一次以?人?的形态,在医生?身边平躺下来。
医生?的体温依然温暖,胸膛随着?呼吸有规律的起伏,隆起的线条绵软漂亮,伊缪尔试探地?伸出?手,抱了上去。
以?医生?胸膛的宽度,也很适合被拥抱,蹭在他的怀里,就?好?像所有的伤害都会?被抵挡,只余下纯粹的安全。
他在医生?的肩胛处蹭了蹭,心想:“真是没有出?息。
”
一国大公,却搞成这个样子。
可医生?身边实在温暖,将异变期骨子里的疼痛都压了下去,白?郁身上有药房里的苦味,冰冷的,无机质的,但很干净,被皮肤的温度蒸得暖融融的,伊缪尔贪婪地?吸了两口,又将视线落在了白?郁的唇上。
他很早就?想亲医生?了。
白?郁唇形偏薄,不笑的时?候严肃冷淡,笑起来唇形弯弯,很好?亲的样子,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