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晏先是一愣,抬手挡了下,却没躲,无奈道:“陛下,我?不是少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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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岁的年纪,还簪花,像什么样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萧绍替他理好鬓发:“白首簪花君莫笑,再过十年二十年,也好看?。
”
他道不是说笑,入阁之后,戚晏褪去了少年人的稚气,更多了几分文人风骨,或许是有?萧绍撑腰,他无须结党钻营,只?需学?他父亲,做个清流纯臣,他的脚步从塞北走到江南,岁月除了在他脸上平添稳重,什么也没改变,如一壶越品越醇的好酒,此时年纪正?好,余味正?甘。
萧绍看?着他,已经完全无法和前世的九千岁联系起来,不由微怔,心道:“前世那个若能好好养着,也该是会养成这个样子的吧。
”
是他兄长识人不明,将珍珠当鱼目,耽误了这么些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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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了小雨,寺内清幽,不知怎么着,他们便绕到了后院僧人的居所,这里只?留下了些老和尚,大半的院落已然荒芜凋敝,萧绍绕过某处爬满青苔的角门,不由顿住了脚步。
他认得这院子。
院角种了梅花,此时已谢了,屋内没点灯,昏暗一片,只?能看?见一张矮床,一方小桌,桌上的茶壶落满灰层,床上的被褥长满霉斑,早春的风一吹,潮气从脚心往上涌,冷寂又寒凉。
当时,戚晏便是该缩在这被子里,长发从榻上落下来,委了一地。
他那时,该多冷?
萧绍心头一跳,便抬手握住了戚晏的指尖,拢在掌心搓弄几下,戚晏便回?头看?他:“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