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瓢。
林听靠窗坐,低头往外看就能看到不远处男子,他先是对百姓鞠了一躬,再拎起花棒,开始表演有“火树银花”之称的打铁花。
男子举起花棒往花棚打,铁水四溅,尽数洒到花棚边缘的树枝,转眼间形成漫天的火花,落下的刹那又似璀璨的万千星光。
林听呆住了。
今晚这打铁花的一幕让她想起了辛弃疾作的一句诗: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太美了。
一棒铁花陨落,又一棒铁花升起,源源不断,夜空恍若闪过稍纵即逝的金雨,流光溢彩,场面震撼,比烟花还要美上三分。
林听本来是坐直身子的,后来被吸引,趴到了窗前,看得出神,感觉千千万万星辰就在眼前。
段馨宁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怕错失美景:“真好看。
”
夏子默想牵段馨宁的手,但碍于有其他人在,只动口不动手:“以后我再和你来看。
”
林听虽背对着他们,但没聋,雅间也不大,还是能听到的。
她想竖起大拇指,夏子默还真会来事,难怪那么快就抱得美人归。
段馨宁没理夏子默,林听估摸她又害羞了,段馨宁脸皮薄。
段翎对打铁花不感兴趣,只看了几眼,最后一眼落到离花棚不远的一架火红灯笼上,高约三丈,比黄鹤楼这家酒肆的三楼还高。
按理说灯笼不该离打铁花的花棚太近,否则容易着火,他眼尾微微上翘,抬手招来小二,低语问:“那些灯笼一直都在?”
小二抹去额间的汗,顺着段翎的目光朝大街看。
他脸露诧异:“奇怪,那里怎会多了一架子灯笼,昨天还没有,难道是今天弄的?客官您要是想知道,我这就找人问问?”
段馨宁和陶朱她们的注意力全在灿烂的“火树银花”奇观上,夏子默的注意力在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