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到段家时,段馨宁还在卧床休息,但气色瞧着好多了。
芷兰给她熬了养身补气的药,段馨宁嫌它苦,不肯吃,见林听来了,直接把药碗放一边。
被段馨宁弄得束手无策的芷兰看向林听:“林七姑娘……”
想让林听劝段馨宁喝药。
林听端起尚且温热的药,闻到那股苦涩呛鼻的味道,下意识向后仰,这药的确苦了些,她也讨厌喝:“来,我喂你喝药。
”
段馨宁没法拒绝林听,委屈巴巴张嘴喝她喂来的药,苦得皱眉,喝一口就要吃一颗蜜饯,还娇滴滴地说不想喝了,被林听驳回。
喂个药喂了半刻钟。
林听倒是不厌其烦地喂着她,似随口问:“你二哥呢?”
段馨宁含住蜜饯道:“听下人说,我二哥昨晚都没回来,今天也没见他回府,应该还在北镇抚司。
怎么了,你找我二哥有事?”
“没事。
”林听一想到自己要亲段馨宁的二哥段翎,就有点别扭,“还剩下最后一口药了,你快喝。
喝完过会再休息。
”
段馨宁:“不休息了,我从昨晚睡到现在,一点也不困。
”
睡太多对身体也不好。
“那我陪你聊会天。
”林听本想喂段馨宁喝完药,离开段家去书斋找今安在聊聊生意上的事,听了这话,决定留下来多陪陪她。
房间药味浓郁,段馨宁让芷兰去开窗透透风,又让其他丫鬟去点燃香炉,怕会熏到林听。
林听吃她吃药剩的蜜饯。
段馨宁用帕子擦去她唇角沾上的糖屑,忽然想起黄鹤楼起火的事,心有余悸:“昨晚,你和我二哥是如何离开黄鹤楼的?”
林听简单概括了下昨晚发生的事:“我们就是这样离开黄鹤楼的。
”她不禁又提起了丝绸的事,“黄鹤楼用的丝绸是真的好。
”
“竟是如此,那丝绸确实救了你们一命。
”段馨宁低叹道。
“不过我有一事不明。
”
段馨宁倚着软枕坐,手牵住林听:“什么事?”
林听好奇问:“你二哥是锦衣卫,我也在南山阁见识过他的身手,不像会轻易晕倒的人。
但他昨晚晕了,你可知道原因?”
“这……”段馨宁看了一眼两侧的仆从,“你们先退下。
”
仆从很快便退下了。
等她们关上门,段馨宁才跟林听说段翎身处火场会感到晕眩的原因。
林听起初还有点怀疑段翎昨晚是装晕,听到这个答案,断定自己是多想了。
林听没跟段馨宁提刺客的事,不想她担惊受怕。
过了片刻,段馨宁从床榻上起来,说想和她一起看书。
从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