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腕遮住的手腕,上面的新伤快愈合结痂了,有若有若无的痒意。
梁王对美人发了一通火后,稍稍地平复了情绪,面向段翎,挂上抹极虚伪的笑容:“真是让段指挥佥事见笑了。
”
段翎微微一笑,不语。
林听眼观鼻鼻观心,想溜回舞台,不想留在这。
她刚挪动脚,梁王就转身看过来了,随口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无奈之下,林听微弯着腰,装得俯首帖耳:“回梁王殿下,奴唤喜银。
”她用了口技,嗓音偏柔,跟林家七姑娘的没一丝相似。
段翎不知想起了什么,眼底微起涟漪,望向她。
梁王点了点头,回高座坐下。
内侍毕恭毕敬上前倒酒,他没直接喝,拿起酒杯端详酒水,下三白眼透着一股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傲慢。
但是梁王明显纵欲过度的脸让这点傲慢成了笑话。
他像一滩烂泥瘫在椅子上:“不错,喜银这名字还挺喜庆,又带点财气,听着是个有福气的。
喜银,你可想跟着段指挥佥事?”
还有完没完了。
林听敷衍道:“奴身份低微,不敢妄想。
”
段翎眨了下眼。
梁王仿佛彻底忘记刚刚的不愉快,笑了好几声,咬下另一个美人喂来的葡萄:“此言差矣,段指挥佥事岂是会在意这些的人?”
林听不吭声,反正她今天办完事就走,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当耳旁风,也当他是个死的。
梁王又笑问:“你觉得段指挥佥事长得如何?”
“天人之姿。
”
他不知在打着什么算盘,眼珠子转着:“天人之姿……本王瞧着也是,你喜不喜欢段指挥佥事,本王将你赏给他可好?”
她本能看了段翎一眼,见他唇上还有胭脂,心虚得很:“奴身份低微,不敢高攀、亵渎段指挥佥事,梁王殿下莫要打趣奴了。
”
段翎静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