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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骑欲言又止:“大人,谢家五公子借着这一场大火又逃了,我们的人……没能抓住他。
”
他收回目光:“务必查出这次的大火是何人所放。
”
*
段翎午夜才回到段家。
他唤仆从准备热水沐浴,洗去烟尘,再步入床榻歇息。
可躺了许久,段翎还是没任何睡意,反而越来越精神。
他不打算再继续躺下去了,想起身处理公务,欲瘾就在这时袭来。
欲瘾如一阵阵势不可挡的狂风暴雨,铺天盖地包裹着他,又如细雨,润物细无声地钻进他体内,形成一道不可控制的洪流。
段翎飞快取匕首来,在手腕上将结痂的伤口右方落下一刀。
鲜血沿着他手腕滴下,滴答滴答数声,染红被褥,也染红了周围的疤痕,疼痛沿着裂开的皮.肉传到四肢百骸,企图压制欲瘾。
可段翎等了一会,也不见那物消去,它仍然生机勃勃地生长在衣摆之下,撑起一个轮廓。
手腕的新伤口已经自行止血,疼痛也随着时间推移变轻了。
唯独异样未消,给他另一种发胀的疼痛。
失控了,如今连割手腕也无法再扼制欲瘾。
怎会失控了……
明明之前的每一次都可以的,包括上次无意识夜遗后第二天一早的晨起,到底是哪里发生了改变?段翎垂眸,往手腕划第二刀。
刀落在上一道伤口上,将被凝固起来的血液假性缝合的皮肉重新挑开,皮肉被挑开的那一刻,血越过伤口溢出,疼痛翻倍。
段翎没挪开匕首,让锋利刀尖始终碾压着伤口。
他仔仔细细感受割伤带来的痛感,面不改色地看着鲜血从身体里流出去,彻底滴湿被褥,而房间弥漫着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伤口快被刀尖碾烂了,异样还在,蛰伏在原地。
段翎换了另一只手,也给左手腕来了两刀,两只手皆鲜血淋漓,苍白的皮肤上开满血花,恍若雪中艳梅,在极寒时绽放到极致。
血越流越多,他的脸却没失去血色,反倒有异常绯红。
因疼痛而生的汗滑过段翎的美人尖,淌过好看的眉眼,顺着窄挺的鼻梁往下,最终坠落,越过顿在半空的双手,砸中腿间。
两道炽热的温度隔着几层布料相碰,发出啪嗒一声,产生一抹极轻的冲击力,异样仿佛被人轻轻碰了一下,疼中带扭曲的愉悦。
段翎不自觉低吟,长睫一颤,上面的一滴汗水抖落,像泪。
紧接着,他下意识扬起白皙的脖颈,汗流淌过上下滚动着的喉结,没入微敞的衣领,汗珠扫过如玉的皮肤,落入锁骨上的小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