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可以做朋友?”
段翎抬眼看窗,外面正晴空万里:“不是。
只是我觉得以我们的关系,不适合当朋友。
”
“好吧。
”
林听觉得段翎肯定是还记恨着以前她对他做过的那些事:“但即使做不成朋友,我也希望你今天能给我一个为你送行的机会。
”
段翎捏了下发痒的手腕,收回视线,看向她的眼睛:“林七姑娘好像很喜欢给人送行。
”
“段大人此话何意?”
他道:“你昨天不是去城门送你朋友出城了?我说的是你那个从梁王府里救出来的朋友。
”
林听懵了:“你……”
昨天她易了容,用的香粉是京城里常见的,说话时也牢记着用口技,段翎是怎么发现的?上次在梁王府也是,他直接就认出了。
“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段翎垂了垂眼,手腕越发地痒了,没从正面回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既做了这些事,就会留下痕迹、破绽。
”
林听始终想不明白他是如何连续认出她两次的,久久没能回神:“谢谢你昨天没拆穿我。
”
他抬起眼:“谢我?我昨天可是朝你射了箭。
”
她趁机倒了一杯酒递过去:“可你射偏了,不是?谢谢段大人手下留情,我敬你一杯。
”
段翎看了一眼酒杯里微微晃荡的酒水,没接:“林七姑娘言重了,你之前还在黄鹤楼救过我的命呢,要谢也是我谢你。
”
林听脑子转得很快,嬉皮笑脸道:“那你敬我一杯?”
段翎:“……”
他静静地看着她,还是没有要接下酒杯的意思。
林听猜测道:“你觉得我今天过于殷勤,对你有所图,在酒里下了药?那你可真是误会我了,我绝对不会做伤害段大人之事。
”
说罢,她仰头喝下手中那杯酒,喝完后将酒杯彻底倒过来,以证明自己没假喝:“你看。
”
段翎:“我知道这酒里没毒,也没药,你不必如此。
”
林听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心急如焚:“那你为何不肯喝我敬你的酒,你还是不肯原谅以前的我?以前的我确实不像话……”
他微笑着打断:“我很快就要去苏州了,不便喝酒。
”
“一两杯也不行?”
段翎不为所动,婉拒了:“我今晚启程,还是不喝的好。
”
今晚?林听瞬间瞪大眼睛,差点急得拿不稳酒杯了:“你今晚就启程?不是明天再走?”
他望着她眼底里倒映出来的自己:“没想到你打听得这么详细,连陛下让我何时离开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没错,陛下是让我明天离开,但我提早启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