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听也无心插话了。
戌时初,这次的见面总算告一段落,段翎派人用马车送她回府,没有亲自相送的意思。
今安在则自行离去,绕路回书斋。
回到林家的林听上蹿下跳,跟猴子似的,烦得压根坐不住。
一想到“色.诱”这个词,她脑海里就出现许多少儿不宜的情景,比脱衣色.诱更夸张的也有,都怪以前看太多限制文,不由自主产生了不良的联想。
林听强制打断联想,警告自己不要往那个方向想,要想一些比较正经的色.诱之法,可这世间哪有什么比较正经的色.诱之法?
色.诱本来就是一件不怎么正经的事,她还想找到比较正经的色.诱之法,简直痴心妄想。
让她去色.诱段翎,还不如让段翎来色.诱她。
一到休息的时辰,陶朱就进来给林听铺被褥了:“七姑娘,您今晚出去见的是不是段大人?”
“嗯。
”林听承认了,她相信陶朱,就算陶朱知道她出去见的人是段翎,也不会跟她母亲李惊秋说,必要的时候还能打打掩护。
陶朱总结了下,默默地记在心里:想让男子喜欢自己,得偶尔见上一面,要趁热打铁,加深他对自己的感情。
就像七姑娘这般,若即若离勾着段大人。
林听扑进陶朱铺好的被褥,还是先睡一觉再想办法吧。
休息好了,脑子才灵光。
不到须臾,林听呼呼大睡。
陶朱没立刻离去,拿出既可以驱蚊虫又可以安神的香料进香炉。
点燃香炉后,陶朱回到床榻边,轻轻地放下帐幔,忽听到林听梦呓:“段翎、段翎、段翎……”
陶朱看了她半晌。
七姑娘到底有多恨段大人,睡觉也不忘在梦中折磨他。
*
薄雾轻拢,天色未明,蝉鸣沿着没关牢的窗传进房间,一声又一声地敲着林听的耳膜。
她用手捂住耳朵,在床上翻来翻去,想叫下人把院中树砍了,让那些正在叫的蝉尽数散去,免得吵死人,没法睡到自然醒。
半刻钟后,林听坐起来,往窗外看了眼,却没真叫人砍树。
陶朱见林听醒来,勾起帐幔:“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天还没亮呢,要不再睡一会?”
“睡不着,起了吧。
”
“好。
”陶朱先唤人端洗漱用具进里间,“七姑娘,布庄的账本尚未看完,您今日是要去布庄继续看账本,还是要去见段三姑娘?”
陶朱等林听净完面,拂退其他丫鬟,弯下腰给她化妆。
林听连续打了几个哈欠,被蝉鸣吵醒,睡不够,还是有点困乏的:“去布庄看账本吧。
”
段馨宁说过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