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离开,林听就从竹帘后出来了,走到他面前,却又留出些距离:“我刚刚听见了。
”
段翎掀起眼帘看她:“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你有没有觉得这像瘟疫?东街有发热,然后身体溃烂的人,去东街巡逻的十几个缇骑回来后也相继出现了这些症状。
”
早发现瘟疫,早点处理,应该不会死那么多人。
林听再道:“实不相瞒,我以前在某本书上见过类似的病症,上面说这是很罕见的瘟疫。
”
段翎:“什么书?”
她绞尽脑汁圆话:“忘了。
你也知道的,我很喜欢看书,又开了家书斋,平日里接触的书很多,有些书看几眼就不看了。
”
他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注视着她:“可有法子医治?”
林听摇头:“书上没提能彻底医治的法子,但提了暂时遏制的法子,那就是煮靛青根来喝,你可以在问过大夫后给他们试试。
”
段翎“嗯”了声,望向铜壶滴漏,取下发上的官帽:“散值时辰到了,你到堂屋外稍等片刻,我换身衣衫,再送你回府。
”
她见段翎要换衣服,立即出去了,还替他关上门,没偷看的意思,尽管早就将他看光了。
段翎换衣衫很快,林听没等多久,他便推开门出来了。
他说:“走吧。
”
林听走在段翎旁边,身高差很明显。
一阵穿堂风吹过来,她发间的丝绦扬起,落他肩头,一扫而过,深红色的裙摆与腰间垂下来的裙带也拂过他浅蓝色的锦袍。
北镇抚司大门前停了一辆马车,显然是段翎安排好的。
林听站在台阶上看着下方的马车:“其实你真的不用特地送我回去,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段家和林家是相反方向,不会同路。
段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