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飞快写完这封信,让陶朱找人送去给段翎。
信是上午送出去的,回信是下午收到的。
林听拿到后立刻打开来看,上面只有一个字:好。
字如其人这句话还是有点对的,段翎的字跟他这个人一样,外形秀美却暗含强劲,不容忽视。
林听放好信,趴在罗汉榻上跟陶朱玩叶子牌。
玩到太阳下山,她有点想躺床休息了,却听院中的丫鬟说东侧有孔明灯升起。
今安在有事找她。
林听马上出府,去书斋见今安在。
时辰不早了,天色昏暗,书斋没点烛火,比街上更暗,她进去后还得花点时间适应才能视物:“今安在,你就算要省银钱也不用这样省吧。
”蜡烛都不点一根。
今安在又坐在楼梯上擦剑,剑身折射出来的寒光映着他双眼:“明天我送谢清鹤出城,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就放孔明灯了。
”
林听走到今安在跟前:“明天?可易容出城不行了,你准备用什么办法送谢清鹤出城?”
今安在:“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不会再牵扯你进来。
”
“你有几分把握。
”她也没想再掺和进谢清鹤的事里,只是担心他这次送人出城会有危险。
今安在搁下剑,总算肯去点蜡烛了:“一开始只有五分的把握,但现在变成七分的了。
”
林听不解问道:“为何会从五分的把握变成七分的?”
“明天原本是段翎负责巡城事务的,但我不久前探听到的消息是换人了,他好像有事要去办,所以不参与明天的巡城。
他不在,我的把握就多了些。
”
林听陷入沉思:“明天原本是段翎负责巡城事务的?”
今安在察觉不对劲,不再擦铁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难不成这是段翎设下的陷阱?”
她恍惚了下:“是我写信约了段翎明天去城外踏青。
”
今安在思忖片刻,席地而坐:“既然是你约段翎出城踏青,那就不是他设下的陷阱了。
”
“不过他以后要是确认了你认识谢清鹤,可能会误会你是故意引他出城的。
尽管你在约他出城之前,并未知道我要在明天送走谢清鹤。
你要不要改日再约他?”
林听踌躇几秒:“临时改时间更显得欲盖弥彰了,况且也不利于你送谢清鹤出城,如果你被抓了,我还得给你收尸,就这样吧。
”
今安在不语。
半晌后,他问:“你们的婚期定在两个月后?”
提起婚事,林听就头疼:“能不能别提这件事?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明天的安危比较好。
”
今安在不以为意:“这不是要给你准备成婚大礼嘛。
”
“不用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