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翎坐过来前,林听坐过去了,大红色裙摆压着他衣摆。
段翎见林听主动坐过来,看了她几眼。
又因为林听面朝画师,所以他能看到的只有她的侧脸。
凉亭只剩下他们二人,身体紧挨着,绑住林听蝴蝶髻的长丝绦垂下来,落在段翎掌心上,他不自觉收拢手,再一次握住了丝绦。
她这次没怎么乱动,丝绦没滑出去。
画师开始作画了。
四周偏静,只余鸟叫虫鸣,还有一些风吹过花草的簌簌声。
林听喜动,要干坐着半个时辰,对她来说实在是个巨大的挑战。
林听坐了片刻,总感觉哪里痒,但没蚊虫飞过,纯粹是想动,但不知怎么的,还是克制住了。
她决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段大人。
”
他下意识侧头看她。
画师握画笔的手顿住,提醒道:“段二公子,您能不能把头转回来,我正好画到您的脸。
”
段翎转头回去,面向不远处的画师:“你想说什么。
”
林听不太好意思了,如果不是她忽然叫他,他也不会动:“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什么当锦衣卫?”因为段父是锦衣卫指挥使,所以他“子承父业”,也当锦衣卫?
但她又感觉不是。
段翎像是能看穿了林听心里面的想法:“我不是因为我父亲才当的锦衣卫,我当锦衣卫,是因为我想当,我很喜欢查案、审讯、杀……抓人的那种感觉。
”
怪不得段翎整天办差也不厌烦,原来是热爱这份工作。
林听做不到,她不热爱干活,热爱的只有钱,干活也是为了钱而已。
林听说了几句话,又想动了。
听画师说已经画完头,她轻轻歪了下头,不过身子依然不动。
如果在现代,用相机一拍就行,古代只能一笔一划画。
画师画到他们头以下的身体了,当看到段翎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