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刚才是睡醒,现在是清醒。
林听不自在地抿直唇。
风吹进凉亭,带来新鲜空气,驱散胭脂花香,也驱散林听身上陌生的燥热。
她抬起头,最先入目的是段翎红到不能再红的唇。
他这次的唇红有一半是因为接吻摩擦,有一半是因为蹭上了她的艳红色胭脂,下颌也没能幸免,莫名的色气,似被狠狠蹂躏过。
林听鼻腔一热,似有流鼻血的冲动,忙错开眼,不再看了。
段翎不动声色侧过身,收好画像,拿着在手里,把一张帕子递给林听,没像上次那样替她擦。
林听没多想。
凉亭中间的桌子摆有水果点心茶水,她拿帕子沾点茶水就擦嘴。
胭脂差不多全被他蹭去了,所剩无几,随便擦擦就没了,剩下的只有难忘的温热柔软触感。
默羯ó??〇九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她好像快要习惯段翎突如其来的吻了。
思及此,林听呆如木鸡。
段翎没看林听了:“我母亲想见你,让你在画完像过去,就穿着这套衣裙,不用换下来。
”
这套红衣裙有几分像成婚时穿的婚服,做工精致细腻。
不过她只当是普通红裙。
林听擦完嘴,藏好染有胭脂的帕子,生怕人瞧见似的:“你呢,你不去?”今天他们一起画成婚前的画像,冯夫人不应该只会见她一个,扔下自己的儿子。
他又转过身,望向凉亭外,拿着画像的手紧了又松,力度掌控得很,画像并未有一丝褶皱:“你先去,我……两刻钟后再去。
”
“好吧。
”林听其实有点想看看画师画的那幅双人画像,见段翎卷起来要带走的样子,又没开口问他拿了。
不对,她为什么要在意这幅画像,好不好看又如何?
林听没问段翎有什么事,他是锦衣卫,经常有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