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手指穿梭在林听发间,灵活且轻柔,弄得她很舒服。
林听眨了下眼。
段翎没扔掉摘下来的红碎纸,它们还在手里,淡定道:“这些不算什么秘密,不久后整个京城都会知道了,你觉得杨将军能不能顺利除掉这群反贼?”
她不知道段翎摘完红碎纸了,心中想着事,脑袋依然向着他,眼睛朝地面看:“你也说了,杨将军几乎是战无不胜,肯定行。
”
他不说话。
林听摸着福袋,若有所思道:“你们怎么确定是谢清鹤带谢家军造反的,他不是前不久才刚逃出城?这也太突然了吧。
”
段翎:“朝廷收到的消息就是谢清鹤带谢家军造反,至于陛下派出去的人是如何确定是他,我暂时还不知道。
陛下手底下又不是只有锦衣卫办事,还有东厂。
”
林听追问:“你是说探得谢清鹤造反消息的人是东厂?”
他“嗯”了一声,漫不经心道:“陛下这次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是东厂,锦衣卫没参与。
”
她陷入沉思。
段翎放好红碎纸,见林听的脑袋还在眼前,情不自禁地再次抬起手,碰上她挽起来的长发,勾过丝绦,又极轻地插进发里。
林听感受到一阵麻意,但没动,兴许是有红碎纸掉到发髻里面了,所以他才会将手插进去。
等了一会,她忍不住了。
主要是他的指腹仿佛抵着她头皮擦过,弄得林听的心也发麻,没法集中思绪去思考别的事:“还没好?”有那么多红碎纸?
段翎抽出插进她发里的手指:“好了。
”
林听心神不定地挠了挠头发,继续看街上。
国师和杨梁玉还在僵持,谁也不让谁先过去。
国师坐在轿子里,抬头看坐在对面马上的杨梁玉,微笑道:“杨将军,今天是陛下吩咐贫道驱邪祈福的日子,您可知?”
杨梁玉没正眼瞧他,低头抚摸着自己的坐骑,冷冷道:“你这是要让本将军给你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