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钝半拍:“哦。
”
他行至衣柜前拿新衣衫,唤仆从进来换去浴桶里凉了的水。
仆从鱼贯而入,不敢抬头,眼睛看着地板,利落换去浴桶的水,添上香料,全程没发出什么太大的声音,怕惊扰了他们。
她们走后,段翎才离开衣柜,拉过帘子,褪衣进浴桶。
而林听窝在放下了帐幔的床榻穿衣裙,穿前用帕子擦了擦下面,那里因接吻有些湿了,是正常的生理性反应,最后拉过被褥盖上,望着床顶,听段翎沐浴。
经历过刚刚的那件事,林听现在毫无睡意,精神得很。
她埋头进被褥,从里到外滚了几圈。
等段翎沐浴完进床榻,林听还醒着,探出个脑袋看他。
四目相对,谁也没先移开。
林听目光落到段翎被热水熏得微红的侧脸,又落到他与她厮磨过的唇,没话找话:“你沐浴完了。
”她也知道自己问了个废话。
段翎倒是回了:“嗯,沐浴完了,你怎么还没歇息?”
“我睡不着。
”林听说完才察觉这句话听起来可能有性暗示,干脆闭嘴,又将头埋回被褥里。
老天作证,她没这个意思,但解释又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段翎掀开林听的被褥,露出她的头,又提起今晚太子被人行刺一事:“既然你睡不着,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今晚行刺太子的人真是今公子,你会如何做?”
还有完没完了?
早知道他还要问有关今安在的事,她就装睡了,现在再装已经晚了。
林听沉默几秒,不答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如何做?”
段翎眼底情绪淡淡,抚过她垂下来的发丝,无声地缠绕在指间:“我觉得你会出手相助。
”
发丝牵动着林听的头皮,她看了一眼段翎抚过来的手。
“如果今晚行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