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翎捂住她双眼的手,安静地等他说下去。
他却不往下说了。
林听等了又等,好奇道:“你想说什么,怎么不往下说了?”她是真想知道他会说什么。
段翎避而不答:“我也不知我想说什么,便不说了。
”
“我还以为你要说一些威胁我的话,譬如要杀了我之类的。
”林听可能看太多狗血小说了,脑子里总是浮现一些破剧情。
他失笑,过了会才道:“我在你心里面是这样的人?”
林听:“……”林听很想问问段翎,还记不记得书架后面的一墙眼睛,之前有一段时间,她还挺担心他会挖她眼睛出来的。
段翎将金财神吊坠放回她的脖颈:“我是不会杀了你的。
”
“那你会做什么?”
他闭上眼,睫毛落下阴影,温声细语的:“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很晚了,我们该歇息了。
”
很快,段翎的呼吸变得平缓,也不再动,像是睡着了。
林听翻了个身。
*
次日一早,段翎出门办差了,林听才慢悠悠起床洗漱用膳。
用膳之时,林听回想起段翎昨晚的异常,他似乎不太想她碰到他手腕,之前她就有这种感觉了,昨晚过后,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咬了口包子,眼神飘来飘去,飘到站在一旁的仆从身上。
仆从的脸有被挠出来的伤,瞧着还挺严重的,有些地方被挠出了血。
“你的脸怎么了?”
“回姑娘,奴的脸昨夜被一种有毒的虫子爬过,醒来便感到痒,挠了几下便成这样了。
”
林听咽下嘴里的包子,喝掉一碗豆汁:“你别再挠,拿点药擦擦,不然容易留疤的。
”没多少人想自己的身体留有疤痕。
仆从:“奴记住了。
”
她拿帕子擦嘴:“今日不用你伺候了,下去找药吧。
”
“是。
”
林听又看了一眼要退出去的仆从,留疤?她好像知道段翎为什么不太想她碰到他手腕了。
用完早膳,林听以想出去逛逛为由出门了,锦衣卫紧跟着。
她在街上走走停停,直到看见安城一处高楼挂出一盏写着“金”字的大红色灯笼才安心。
昨晚,林听跟谢清鹤说过,安置好今安在后记得在安城最高的楼挂一盏这样的灯笼。
如此一来,他们不用见面,她就能知道今安在的情况,还能避免多生事端。
希望今安在接下来好好养伤,那些伤没十天半个月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