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暖之处不肯出来,跟下雨天就躲起来的动物差不多,直到重新起来。
它还没有被治好,林听只好将掉出半截的它缓缓地塞回去。
因为段翎没有擅自动,将自己的所有东西都交给了她,所以只有林听才有权利将它塞回去。
半夜,雨停了。
林听睡着了,段翎躺在身旁看她。
他一只手握着那支金步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另一只手点过林听紧闭的双眼,勾起她散落的碎发,露出她红润的脸。
今晚林听安安分分的,没有再打人了,不知是非常珍惜这宝贵的睡觉时间,还是懒得动。
段翎将林听戴过的金步摇放到脸上,闭眼闻残留发香。
金步摇冰冰凉凉的,可段翎却能感受到一抹温暖,温暖窜过四肢百骸,汇聚到他心口处。
段翎掀开眼帘,放好金步摇,倾身过去搂住林听,埋首进入她的心脏。
过了一会,段翎感觉有点不真实,抬首去亲林听。
平日里,她清醒着跟他亲太久,可能都会感到喘不过气,别提进入梦乡后了,更喘不过气。
林听推了段翎一把,他稍微离开片刻,待她喘过气了再亲。
她还没醒过来,但在梦里有被水溺到的感觉,恢复睡觉不安分的本性,反手就扇了段翎一巴掌,再踹了他一脚,打完人,转过身去,继续睡自己的觉。
段翎没顾自己有巴掌印的脸,从林听身后吻了下她的肩。
*
翌日,林听睡到中午才醒,还赖了会床,要不是饿到肚子叽里咕噜地叫,想起身吃点东西,她恐怕还会赖到下午都不起来。
至于段翎,她想他应该早起去办差了,并不在房间里。
林听唤仆从送水进来,伸了个懒腰,又打了几个哈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慢腾腾地坐到镜子前梳头发。
还没梳到一半,她打起瞌睡,趴到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