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翎拿着香囊走进房间。
只见房间凌乱,烛火尽灭,桌椅歪斜,茶杯茶壶碎了一地。
跟在段翎身后的锦衣卫也察觉到不对劲,快步去找留守宅子的锦衣卫和仆从,发现他们不仅晕了,还被人绑在屋内的柱子。
锦衣卫赶紧用法子将他们弄醒,问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仆从听说林听不知所踪,惶恐跪下,声音带颤:“昨晚有一群蒙着脸的黑衣人闯进来,二话不说将奴打晕。
”言下之意,他们也不知道林听被黑衣人抓走的事。
段翎松开捏紧香囊的手,抚平皱褶,将它系到自己腰上:“你们可有听到他们的声音?”
仆从瑟瑟发抖:“没。
”
他转过头看向留守宅子的锦衣卫,弯腰拿过他们掉在一旁的绣春刀,缓慢地拔了出来,指尖越过锋利的刀锋,抚过冰冷无情的刀身,微笑道:“你们呢。
”
锦衣卫比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仆从要好很多,记住了不少细节,譬如那些人手上有长期握兵器的茧子,还有他们昨晚用的刀样。
段翎看似平静地抬了抬眼,温和的笑容里却隐隐带了一缕杀意:“画下他们昨晚用的刀。
”
锦衣卫马上拿笔作画,为保准确,他们一人画了一张。
他接过去仔细看:“他们都用这种刀?”瞧着不像军刀,像大街就有得买的普通刀,想来是为了隐藏真实身份,故意用别的刀。
他们忙回:“是,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握了一把这样的刀。
”
段翎把画有刀样的纸还给他们,缓缓道:“你们去查查安城卖刀的铺子,看哪家铺子最近卖过这种刀,还是一次卖出十几把的。
”在大燕买刀具要登记在册的。
锦衣卫领命而去。
他们办事一向迅速,不出半日便把安城卖刀的铺子查了个底朝天,取回一份不薄不厚的名册,上面都是买过这种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