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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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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越往前倾,宋洲只会贴得越近。

     “我昨天晚上是怕又吐你身上,所以保持点距离!”宋洲现在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就连道路两边的景象都变得鲜艳清晰。

     冬天阴冷潮湿的风大半被高云歌挡了去,宋洲像个重新诞生于世界的孩子,对这个乡镇生出迟来的好奇。

    他一路都在问高云歌这家店是卖什么的,那辆装满皮料的五菱货车要开往哪里,高云歌一一作答,嗅了嗅鼻子,还是忍不住说:“我刚从车间出来,身上有味道。

     他每天都待在车间环境里,上了半天班难免混杂着些气味。

    他身边的也都是工人,大家都习以为常,并不意味着宋洲就…… “这有什么的。

    ”宋洲并不介意,“你忘了我温州的呐,我爸买地建房前也开鞋厂的诺。

    ” 他闭眼,侧脸贴着高云歌的外套,夸张地深吸一口气,还真被他识别出些材料:前调是胶水和处理剂,中调是皮革。

     皮的味道几乎不可闻,那是温州才会用的邦面材料,山海市只有极少数大厂会使用牛反绒,路尔德显然不是其中之一。

     所以高云歌身上更多的是人造革,这种科技与狠活比动物皮便宜了三分之一不止,高云歌毕竟是在打包区工作,在他身上更绵延的,还是纸箱的木浆和鞋盒上的油墨。

     有什么久远的记忆随着高云歌的信息素被唤醒。

    宋洲发出一声很长地“嗯?”,故意用上温普特色的语气词:“怎么,这些我姐没跟你说过吗?” 高云歌听出他是在阴阳怪气。

     他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扭头,反问宋洲:“你也没跟我讲过啊。

    ” 小毛驴就那么大。

     两个人面对面相视。

    周围还有一起等待的人潮和车流,要么低头刷刷手机,要么伺机而动要闯红灯,主干道上汽车喇叭和引擎轰鸣此起彼伏,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俩的鼻尖再凑近些都能碰到一起。

     “你从来不跟我讲家里的事,你对我很保守。

    ”高云歌很平静,连语调都没什么起伏。

     没有人会听见他对宋洲说了什么,他当着所有人对宋洲说:“你那个时候只是觉得新鲜,想和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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