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成也在持续关注宋洲的动态,打过好几个电话询问进展。
儿子一两百万现金落地,一双鞋子都没生产,还把稳稳的订单给拒了,他在搞什么?过家家吗!
宋洲和宋宛成话不投机。
他让宋宛成干脆来麒麟湾看一看是个什么情况,诶!老头子架子端起来了,偏不来,偏不看,放话说要宋洲自己看着办!
宋洲还能怎么办?没开张就灰溜溜夹着尾巴关门?那必不可能。
他情绪过于激动的话会反胃,有呕吐欲,或者像现在这样头晕,脆弱得脑袋一歪,倒在高云歌的肩膀上。
高云歌很安静,耐心地听宋洲发泄,时不时地伸手摸他的额头,确认他的体温一直正常。
“他怕你创业亏钱吧,”高云歌想事情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很直接,“如果真亏了也挺好,你就老老实实回温州继续吃租了。
”
“你说点吉利话行不行啊。
”宋洲猛锤高云歌胸口。
他也没生气,就是觉得高云歌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可爱。
只要是面对高云歌,宋洲就什么话都愿意讲,可以乱讲。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天,眼睛又眯起来,讲得摇头晃脑,头头是道。
他说自己就只内耗1s,这一秒过后他就不跟宋宛成一般见识。
钱这种东西他不花,宋恩蕙不花,他妈不花,总有新的秘书替他们一家人花。
“那不如搞个厂,可以多创造几个就业岗位,还能和你”
“宋洲。
”
“嗯?”宋洲看向高云歌。
他还沉浸在自我宽慰里,高云歌得注视一如既往的沉着,深邃,不夹杂一丝一毫的玩笑。
他很正式道:“其实我一直想说,如果你手头紧张的话,我的工资可以先不发。
”
四周又变得寂静。
仿佛能听到遥远的海浪的汹涌,宋洲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没跟高云歌谈过钱,高云歌就来了。
不仅比邹钟闻报道的都早,高云歌还颇有眼力见地安排起人手。
他这两天拨打接听的电话不比宋洲的少,就连天骐这样声名远扬的大厂都要元宵节过后才开工,高云歌居然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凑够了一条能开启的流水线。
“我还有点……积蓄。
”应该是觉得自己那点存款在宋洲眼里根本不算什么,高云歌的用词很是斟酌,“好多鞋厂发工资也是用领生活费的模式,钱不够用了再开口问老板支,离职的时候再结清就行。
我、我这段时间都不急着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