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袋为安……你怎么不去入土为安!”高云歌话说得狠戾,他心里极其诧异。
自己居然有跟天骐的卢总叫板的一天,那可是麒麟湾里规模最大的鞋企。
平日里他教那些黄毛也是要沉默忍耐,受了批评指责能不反驳尽量不要接话茬,不要和你人生里的匆匆过客争执较劲,不值得。
但这个老登说宋洲眼光不好诶。
高云歌可以屏蔽一切外界对自己的评价,别人怎么看他,他都不在乎,可别人说宋洲一句不好,他就受不了。
“哟。
”卢总跟看戏似的,还有心情笑,“鸟急了也会啄人了。
”
如果不是宋洲和多鑫老板及时回来,高云歌绝对会跟卢总起肢体上的冲突。
宋洲也很意外,他从来没见过高云歌有过什么很激烈的情绪,卢总到底跟他说了啥,他居然要跟人干架?!
“怎么回事啊,怎么了怎么了?”宋洲叽叽喳喳的更像一只鸟,等两人离开厂房往停车位走的路上都不停歇,一问到底。
高云歌不说话,良久他反问宋洲,多鑫老板拉他出去又聊了什么悄悄话,宋洲笑,一点都不遮掩:“还能有啥,让我小心你,别是中了美人计,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
高云歌停下脚步,一脸的心事重重变成错愕。
“你想啥呢?我倒是希望整个工业区都知道咱俩是一对。
”宋洲觉得高云歌真好逗,这么明显的玩笑话都容易当真。
“他特意把我单独叫出去,是怕我不懂行,以为鞋底和鞋底之间,真的会天差地别。
其实不同厂家的都是能用的,他让我别听管理,嗯,也就是您这位小夜莺的一面之词,如果管理点名说谁家的材料好,谁家的不好,那反而要防着自己人有二心,别是这位管理吃了材料商的回扣。
”
宋洲用手肘戳了戳高云歌的手臂,板着脸拷打他:“快说,林文婧到底给了你多少钱。
”
“嗯?怎么不说话了?”他的声线加粗,是演出感觉了,还真当自己是个审讯官,就差把腰带解出来当皮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宋洲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他说多鑫老板如果没多说这些话,他都有些心动了,想报点订单过去。
但一个当老板的竟如此揣度客户的伙计,那就没什么合作好谈的了。
高云歌却一如既往的扫兴,幽黑的眸子从未如此近距离地长久注视,他说:“你真的很信任我。
”
“高云歌。
”宋洲不再插科打诨,用很平静的语气,“如果你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这一点,那我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