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宋洲现在办了个鞋企,问他生意如何。
宋洲摇摇头,说这一行靠天吃饭,前段时间天气清爽,单鞋卖的好,这两天气温逐渐升高,凉鞋就蠢蠢欲动。
“等到了下半年,来几波冷空气,就可以生产棉鞋了。
”宋洲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夏清泽,“山海市上一次下雪是什么时候?”
夏清泽高中就出国了,在欧洲度过近十年的求学生涯,也是这两年才回山海。
但关于雪,他非常有发言权,记忆里只有童年时代才在山海见过一次雪,还是薄薄落在地上第二天就会融化的那种。
从那一年之后山海市的冬天不论有多有寒冷潮湿,也只会阴雨连绵,再没下过白花花的、漫天飞舞的雪。
“但现在全球气候问题严峻,夏天越来越热,冬天也越来越冷,且反复不定。
”夏清泽说,“没有人能预测到接下来的天气会如何,可能热了十天半个月,又会转凉。
”
“那我的凉鞋会滞销的。
”宋洲拒绝这种可能性。
“不过温州也很少下雪。
”宋洲有那么一丝期待,望向窗外,想象落了雪的景观,“如果今年连这里都冷到下雪,那棉鞋的生意,肯定也会爆单。
”
高云歌睡醒后刚好可以吃晚饭。
并没有在晚杯一起聚餐,宋洲带高云歌去了一家小炒店。
宋洲提前花了一两个小时踩点推荐榜,精挑细选了这一家,鱼杂和虾杂的口味鲜美,饶是高云歌不爱吃海鲜,一看菜单上的价格如此实惠,都大手一挥又点了几个菜。
等不及回晚杯晚上来一杯,高云歌实在是没忍住,问老板要了几瓶啤酒。
他应该有一个多月没碰过酒了。
自从洛诗妮开工,高云歌就是再焦头烂额,也不会趁着休息时间去屋顶偷偷喝一点。
晚上回家了也不敢喝,生怕第二天起不来,或者头晕目眩影响反应力。
他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他是管理,厂长,他是宋洲的伙计。
宋洲还要开车,那几瓶啤酒就全到了高云歌的肚子里。
这点量离把高云歌灌醉还差十万八千里,他实在是太开心,太久没喝了,回去路上把副驾的窗户摇到底,海风吹拂在他脸上,他迎着落日的余晖眯眼,哼唱着不知道名字的旋律。
晚霞追逐着轿跑。
宋洲目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