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些庆幸。
坏消息,原来只是在车上会暂停发疯的类型。
“岑康宁。
”
祁钊压低了声音,语气虽与平时几乎无异,但熟悉他的人会知道,这是祁教授生气时才有的语调。
但岑康宁充耳不闻。
他躲在沙发后,一双桃花眼又黑又亮,每一个表情细节都生动写着兴奋。
祁钊:“……”
和醉酒的人讲不了道理。
无奈下,祁钊将手中的毛绒挂件扔了出去。
那毛绒挂件是不久前自助餐厅学生送他的,说是抓娃娃抓多了,非要塞给祁钊一个。
祁钊反复拒绝无果,决定带回来,转天再以庆贺发表论文为由回赠给那学生。
可祁钊万万没想到的是,刚一回家,岑康宁就盯上了这个毛绒挂件。
起先祁钊以为是他感兴趣,遂将毛绒挂件递给他。
结果岑康宁不接,眼神看向远处。
祁钊眉心微蹙,不太明白这个醉鬼是什么意思。
他决定先把毛绒挂件与岑康宁一同放下,去泡不久前外卖才送到家的解酒颗粒。
但岑康宁尾随了他。
眼睛一直看他放在茶几上的挂件。
“你想要?”
祁钊问。
岑康宁眨眼,从喉头发出很模糊的声音。
祁钊于是放下醒酒颗粒,很有耐心地走到茶几,将挂件抛给他。
结果一下捅了篓子。
这个动作仿佛瞬间唤醒了岑康宁的隐藏基因。
岑康宁反复地去追那个挂件,反复地将挂件拿回来,递给祁钊,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祁钊开始觉得有兴趣。
“你现在是狗吗?还是猫?”
岑康宁不说话,只盯着他手里的挂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