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莫名其妙发了这么一通火,连本尊事后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试图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理所?当然回忆不起来,当时只觉得太气了,就好像有一股火嗡地一下烧到了脑袋上,根本控制不住。
似乎当时祁钊还在说什么。
但岑康宁一句都?没听。
倒也不后悔,因为?岑康宁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无非又是一些关于菌□□换的歪理。
可为?什么会生气呢?
两人不是只是合同关系?
想不通。
一想到这里岑康宁又有些生气,气到眼眶都?开始酸痛,开始小声地骂骂咧咧:
“你嫌我脏,我还嫌你呢。
”
“你晚上睡觉胳膊搭我脸上,差点塞我嘴里,我说你了吗?”
“还有,我看上去是那种品味很低,愿意跟魏书训在一起的人吗?”
他越说越觉得伤心,忽然间也明白自己发火的根源。
过?去不对那些人发火,只因为?觉得没必要。
对何明博和魏书训那种人,何必呢。
可祁钊一开始不是这样的,至少?岑康宁以为?不是这样的。
那天岑康宁醉酒,是祁钊照顾了他一整晚。
他容忍了自己发酒疯时候的离谱行为?,并且将一整晚的情况记录下来,告诉岑康宁也许有酒精过?敏。
那时候开始,岑康宁认为?也许跟祁钊结婚并不是一件坏事。
虽然祁教授性格古板,还有隐形的妈宝风险。
但岑康宁以为?,能够愿意照顾神志不清醉鬼一整晚,还愿意陪他玩幼稚的猫咪扮演游戏的人,怎么坏都?坏不到哪里去。
更何况后来岑康宁了解到祁钊的生物钟。
更意识到那晚祁钊为?自己的不负责任付出了什么。
但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岑康宁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眼了。
二十九岁这个条件还没结婚。
他早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