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
祁钊走过来,想要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却发现岑康宁往后退了?一步。
“?”
岑康宁有些尴尬:“我身上太脏,而且臭。
”
他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配合上苍白?无比的脸色,简直可以原地拉去电影里演绝症患者。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副尊荣。
这?会儿?竟然?还?能顾得上脏臭的问题。
饶是祁钊也被气?笑了?:“你吃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
“我……”
苍白?的脸色因为过于羞愧而更加惨烈。
正要解释,祁钊却已经二?话不说拿走他手里的水杯,与此同时,冷淡的声?音倏然?响起:
“好好呆着?,我给你倒水。
然?后等你好一点,换衣服,洗澡。
”
岑康宁:“不用……”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
祁钊道。
拒绝的话语于是不由分说,被硬邦邦地塞了?回去。
后面的流程岑康宁不想再描述。
总之,这?是一个可能让他毕生难忘的晚上。
他第一次吃东西把自?己吃撑成这?样,也是第一次,他清醒着?被另一个人认真照顾,连水都递到嘴边。
晚上临睡前。
岑康宁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身上清清爽爽地盖了?一层薄被子,卧室里空调开着?,鼻息间满是柠檬海盐清新扑鼻的味道。
他开始感到活着?真好,并?不停地看向这?个点儿?还?在小书房里敲键盘的另一个人。
“祁教授,你不休息吗?”
岑康宁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知道祁钊每晚的睡眠时间很稳定在十一点,然?而今天已经十二?点多了?,祁钊还?没睡。
便不由得认为,好像是自?己耽误了?祁钊的睡眠时间。
当然?,事实上也的确是他耽误的。
在过去的两个小时中,祁钊一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