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了。
而?短暂的?沉默后,祁钊第一次在岑康宁明确拒绝签署最新协议后,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
“数据显示……”
岑康宁十分果决地打断了他,语气斩钉截铁:“不需要,这辈子都不需要。
您就当前天晚上?是我发癫,一个意外而?已,让我们都忘了它好吗?”
祁钊于是再度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岑康宁听到?他说好字。
自前天夜里就悬起来?的?心口大石终于在听到?这声“好”字以后落了地。
岑康宁想,一时半会儿肯定还过不去。
但就交给时间吧。
过两?天,三天,更久,时间总会冲刷掉一切。
那天夜里的?意外事故就好像飘向?湖面的?石头,砸出去的?时候,的?确在湖面上?泛起阵阵涟漪,乍一看上?去惊心动魄。
然而?很快,石头落了地。
湖面重新恢复平静,再也不会有任何一片涟漪因石头而?起。
过一阵子水草会落在石头身上?,翠绿的?苔藓覆盖在石头表面,将石头的?存在感?彻底消磨不见。
不用太长时间。
几乎只要一个月。
那个砸出石头的?人就会忘记这片石头。
反正岑康宁现在就是这样想的?。
他不去刻意提及,祁钊总会忘记。
毕竟祁教授总是很忙。
等祁钊又恢复正常规律的?生活,开始做他重要的?实验,徜徉在科学的?海洋里,自然而?然就会忘记那天晚上?的?意外。
然而?,岑康宁不会想到?的?是,发生过就是发生过,砸出去了就是砸出去。
石头哪怕全身覆盖苔藓。
那也是石头。
更何况,扔石头的?人记性很好,几乎算是过目不忘。
这天后又过了不知道多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