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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你们院儿楼下了,你在?学校吗?”
没有丝毫犹豫,祁钊果断脱掉身上?的实验服,开始往楼下走。
他对学生?说:“有事,我出去一趟。
”
学生?惊愕无比。
有什?么事竟然能让祁教授放下手头的实验。
诺贝尔奖今晚颁发?吗?
然而不?等他多?问,高大的身影已?经迅速消失不?见。
祁钊下了电梯,没顾上?穿外套。
其实本来也不?会冷,八月初的A市温度很高,哪怕是夜晚也有二十八度以上?。
可祁钊才?刚一走出教学楼,立马意识到自己判断错误。
下雨了。
冷空气夹杂着潮湿的雨水,让温度直降。
祁钊穿了一件衬衫,也感觉到冷。
更何?况某个自诩年轻身体好的人这些天只会穿一件短袖,薄的要命。
那个某人正站在?生?科大楼的入口处,双手抱胸,被冻得瑟瑟发?抖。
他的头发?被打湿了。
显得很可怜。
身上?的短袖自然也湿了,湿哒哒的贴在?身上?,愈加可怜。
直到看到祁钊以后,可怜兮兮的人终于眼神里绽放出光彩,小狗一样朝祁钊跑了过来。
“钊哥,你没事啊。
”
很开心的语气。
全然不?带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祁钊却看着他湿透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唇线绷紧,变成?一条很平的直线。
岑康宁没有发?现祁钊异样的情绪,还维持着高兴,松了口气说:“没事就好,你刚刚发?消息吓我一跳,我以为?你又出什?么意外了呢,赶紧就跑了过来。
没想到路上?还下雨了,哈哈,热了这么多?天,总算能凉快凉快。
”
祁钊:“凉快?”
岑康宁不?明?就里,眨眨眼,连眼睫毛都湿了,变成?一缕一缕:“是啊,不?凉快吗?”
说完下意识看祁钊身上?的衬衫。